易廷的商演出场费能直接减去两个零。
这还只是身外之物的波折得失。
钱能再赚,有些东西却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全景玻璃映出红木沙发,茶具,以及回忆往昔的她。
陈学明等了许久,终究开口道:“seimei,你找文晶好好谈谈吧,道歉,装样子,哪种都行。你是我徒弟,她是我搭档,手心手背全是肉,我夹在中间也难做人。”
“陈、学明,”秦茗念名字时,停顿里蕴含着缄默的反抗,“从始至终,我不认为我做错过什么。”
她可以在无数事情上编造谎言,黑白颠倒。
逢场作戏罢了。
唯独这道底线,秦茗做不到。
她撕开伪装假象,鲜活地走出,甚至连语气都连着血脉心跳,激烈异常:“陈学明,易廷真的没有时间了。如果不是我把他从港城抬回来,他迟早死在康家别院,你记得!”
娱乐圈分为两部分。
聚光灯下,聚光灯外。
易廷32岁就已经是乐坛顶流,大街小巷贴满他的海报,各色酒吧循环播放他的歌单,甚至被时代杂志选为“出名要趁早”的标杆。
可是在高楼大厦的某间办公室内,经纪人却在悲诉“他没有时间了。”
怎么会呢。
连秦茗自己都觉得荒唐。
窗外便是ceretti的广告牌,阳光照到上头,散射出光怪陆离之象。
忽然间,她下腹一阵钝痛。
——
突然造访的经期使得谈话无疾而终。
秦茗强撑着把陈学明送走,于意连忙过来照顾。
操心妈妈冲好红糖姜茶,把马克杯塞到她手里,像在哄小孩:“快喝,待会早点下班回家休息。”
“你留会,我有事与你讲。”病秧子裹着绒毯,气若游丝。
于意认为秦茗身上有一种魔力。
风吹就要倒的体质,可每回都被她从鬼门关熬过来,生命极其顽强。
像路边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你就是太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于意还是坐在休息室卧床的边缘,无奈调侃,“秦总请吩咐。”
万变不离其宗,能聊的只有工作。
手握陈学明那句“所有事你尽管去做”的免死金牌,秦茗决定先斩后奏。
“于意,你联系这几位导演制片,”她念出一串姓名,“文化局明年便要评花旦,尽快。”
于意急得拍床垫:“seimei!女娲补天也不带这样的!”
文化局作为官方机构,每隔五年推选优秀演员,一届四位,按性别分轮次。
虽然娱乐报纸也经常做类似的事,“四大花旦”、“四小花旦”的名号打得响亮,但业内皆知这不过是个收受贿赂的借口。
群众只认文化局。
而文化局油盐不进,刻意将同性别的评选间期设定为十年。
十年内,作品沉淀最丰富的四位才会入围。
眼下,离评选只剩一次颁奖季,其实结果早就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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