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的发梢有个小结,被他捋开时牵扯到,略疼。
她分了心。
她在想贺敬尧。
会如沈烨说的一样么?她在挑战自己的常识。
贺敬尧是高尚的,洁身自好的。
这观念在心中根深蒂固,秦茗一时都记不起从何时培养的想法。
明明他身边也有女人来往,全部无疾而终罢了。
她身边也有男人来往,基本是为了工作需求逢场作戏留下的祸端。
一幕幕闪过,秦茗的自我怀疑一点点消退。
“我还是不听你的意见了。”秦茗无所谓地看向沈烨。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像是在学校里,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想和她玩,可她已经有了很好的玩伴。
有一天开始,她的几个玩伴同时请假了。
你等在她每次下课都会经过的路上。
很有效,她渐渐和你同行。
时间是晕眩的、压缩的、见不得光的。
空气中时常有嘶嘶的水汽声,就像她在凝视你那样。
可是在夏末,她的玩伴回来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呃,我的头好疼。”
叹气声。
拖鞋的掉落声。
一只,两只。
单频率的走到声。
陷入床的温柔。
“你可以睡在这里。”
——
沈汶是乘飞机到措温的。
来往航班少,乘机安排也随意,他下飞机时,回程登机的人已等在舱门外。
“让经济舱的人退一退,“他听到空姐在呼麦,“先请02a的贺先生过来。”
沈汶自顾不暇,顶着黑眼圈,拎着旅行包下扶梯,再搭观光车,报上度假村大名。
接近十点,他在度假村里的高尔夫场等到了沈烨。
沈烨的头发长了些,胡子也没打理,看上去有些乱。
“你没睡?”沈汶的声音是疲惫的。
“睡了会,剃须刀没在手边,”沈烨摩挲着下巴,“跟你说了,没空不用特意跑一趟。”
也是,仔细看,他的精神很好。
沈汶苦涩地笑笑:“就当散心。再搁b市呆着,知芸在月子里听到消息,东西都吃不下,六一跟着挨饿,整夜整夜地哭。我那小舅子,头撞墙,住进同一个医院,倒是免了我往两个地方送饭。”
沈烨拍了拍他的手。
两下,不言之中。
沈汶也就只能和沈烨一诉苦肠,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都挤在一个月里出事。
六一小朋友,没有按照6月1号的预产期,提前降临。
汤杯不利,是他在陪护房里看着国羽的江山失守。
宋晨情绪厉害,没控制住,下了比赛直接往木板上撞,至今昏迷四天,未醒。
“满月宴还办么。”沈烨记得他提过的事。
“办,请柬都做好了。”沈汶随身带着几张,掏出来给他。
“能帮忙的,叫我。”沈烨打开看了眼,收好。
“这个倒不用你操心,”沈汶合上背包拉链,“去参加世锦赛,就是你能帮我最大的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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