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头一次有人敢这么质疑他。沈砚用一根修长的手指抬了下鼻梁上的墨镜:“……秋名山去打听打听。”
古北水镇和乌镇是同一个设计师,虽然是假建筑,但修得相当具有匠心,既有北方山群独有的巍峨,还有南方水乡所有的幽静。
疫情期间又非节假日,游客稀少。
他们先去司马台。
刘爸爸是历史迷,跟他们科普司马台长城是唯一保留明代原貌,又说隋大运河招了310万劳工,死了250万人。但来到实地后,发现长城实在太难爬。
沈砚不能剧烈运动,就和爸爸在缆车处休息,她自己带着兴致勃勃的刘天天继续往上走。
从长城下来,四人转而逛古镇。
刘爸爸对小镇的兴趣不高,对民间杂技艺术表演饶有兴趣。刘璐璐就和她弟起哄,让父亲给他俩各买糖人吃。
沈砚把口罩拉到下巴处,距离很远地站在后面看着。
他的家庭很早就解体。
刚出国时,沈砚和母亲的关系生疏,又因为完全不会英语,大部分时间在别墅和学校里密集地补课。
这时,他反而极度想念国内的生活。
考夫曼当时把儿子扔到马场,象征性地送了他几匹名贵的马驹。沈砚从小骑马,也一直亲手照顾马,他即使有任何不快,跑几圈马就能消除。
但董玉兰因为前夫的关系,深深厌恶马。
她觉得这是玩物丧志的东西,相反,她为儿子买的都是昂贵精细的玩具,从乐高到微型建筑模型,每日带他去听各种音乐会和博物馆,又为他报了贵族的礼仪课,把沈砚从野孩子彻底地纠正过来。
她也严格禁止沈砚再去碰任何动物,用董玉兰自己的话说,“不要活得像马夫的儿子”。
后来,还是继父陈立聪在圣诞节送了沈砚一匹小马驹,打开两人的关系。这已经是后话了。
沈砚看着热热闹闹的刘家三人,他面无表情,走远了一些。
长城脚下的小镇,苍茫的天空,远处还有鹰飞翔的痕迹。晚上有无人机表演,他们吃完饭后有一阵空闲。
刘璐璐觉得她晾了沈砚一天,有什么话该说明白。
她说:“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几句。”
两人正寻找地点,迎面的小道,突然走过一对依偎的年轻夫妻。
女人抬起胳膊,要喂男人吃古北水镇的特产烤梨,纤细的手指上戴着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男人面带无奈,但还是低下头品尝烤梨。
刘璐璐在现实生活中,也喜欢看帅哥美女,就多看眼。
女人正好和刘璐璐好奇的目光撞上,她礼貌性地笑了笑,却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拽紧丈夫的手臂,对他耳语几句,两人双双朝着他们看来。
刘璐璐不动声色地撩下头发,狭路相逢,同是美女不能输,但她突然发现,沈砚也正站在旁边。他,没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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