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盛夏三伏的天,眼前二位却穿得十分不薄,如若不是身怀异宝,便是修道中人了。
想起传言中那些修道之人不惧寒暑,赵钱心中生起隐约的羡慕,不过这二位倒是瞧着有些不大像修者,哪有修者会不穿道袍的呢。
眼看着玄衣青年的面色又冷下了几分,赵钱当即脚下抹油地溜了,美人虽好,但却不是他这种人能觊觎的,这点自知之明赵钱还是有的。
眼见人走了,沈庭的面色才好转了几分,他拎过小壶就要给莲止泡茶,然而丝丝醉人的冷香却从壶嘴悠悠飘扬。
他眉头一蹙正要起身去换,眼前却忽然被推来一只小碗,沈庭目光落在碗后比白瓷还要再白上几分的精致指尖,眸底暗潮涌动。
“给为师倒酒。”
闻着飘来的酒香,莲止那丝酒瘾被勾了上来,自从那些被他带来凡尘的酒喝完后,他已经有些许时日不曾饮过酒了。
倒也不是说沈庭泡的茶不好喝,而是酒这种东西,平日里虽然不怎么想,但乍然见了,总是会被勾得生出些许兴致来。
青年一愣后,依言在那小碗中倒上了酒。莲止看过去,将要抬手,然动作一顿,险些要笑出声来。
却见那碗中清液不过只薄薄一层,才堪堪没过了碗底。
一声轻叹,他将那碗推至沈庭面前,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手腕一翻,便轻易夺下了小孩儿还握在手中的酒盏,而后重新翻开一只酒碗倒了满杯。
“师尊!”
青年低呼一声,继而又抿起了唇,然莲止却做不成看见一般,只自顾饮着那碗中清液。
冰爽的酒液入口,消去盛夏的几分暑气,虽然莲止并不觉得此种天气有多热,但心下仍旧生了几分烦闷。
他们离开蓬莱已有半月有余,这一路上走得晃晃悠悠,直至今日方才到了离无相居不远的姚安。
当初离开蓬莱时,莲止本意是想先去离蓬莱最近的门派,但转念一想。
薛流年那小疯子做事疯里疯气不顾后果,若此番得了消息难不保会做上一些疯事,他虽不惧却也嫌烦得很,索性便先绕远了路,去一趟无相居,将此事了了再言其他。
几碟小菜被店家上了桌,莲止掀眼对人微微一颔首,却引来对面青年微微抿紧的唇。
将这小动作尽收眼底,莲止却不予分毫理会,这小崽子一路上和看贼似得看着他,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活似狼崽子一般地竖起耳朵。
莫不是最近对他太过纵容了,以至于令他生出了什么错觉?还或是他脑子里的那缕鬼气又开始作妖了?
若不是要顺藤摸瓜地揪出这缕鬼气后的幕后指使,他定然是要将它捏得粉碎的。
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暗,似夕阳落下后,最后的余晖。
“听说了吗?初七那日,琴琇楼的瑶琴姑娘要登台作演。”
方才因为莲止二人而安静下来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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