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闯入他府中，弄坏莲止画像的女人脖子。
那时的沈庭也还不过只是刚有鬼帝名头的初生牛犊罢了。
但如果不是这般雷厉风行的举动，想来如今的鬼蜮怕也是没有这般太平了。
世人皆知鬼蜮君主以痴情闻名，府中收纳的玉石、画卷、影珠、壁画等皆雕绘他心爱之人模样。
但如果这些，被那个人亲眼所见呢？
只要一想到那位如明月清风般的人瞧见男人人皮后的鬼样，瞧见那些被肆意抚弄过，亲吻过，甚至是亵狎过的东西。
楚妄忽觉一丝隐秘兴奋从心底缓缓升起，已经好久没让他遇到过这么刺激的事了，他并不怕沈庭，反而十分热衷于让这个男人发怒。
虽然每次都被揍得很惨，但他向来乐此不疲。
虽然身为鬼王，但楚妄其实已经找不到自己活着的理由了，可沈庭的执念却令他万分嫉妒，他其实也想拥有这样一个支撑他活下去的执念。
念念不舍的又望了眼鱼，最终他还是转身离了去。
作为好友，便顺道帮这木头一把罢，也好给自己留个退路，免得这次真把自己玩死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楚妄轻而易举就在湖中央的纳凉亭中寻到了他所想寻的人。
“哥哥。”
他眼前一亮，脚步快了几分，掌心撑着扶栏借力一跃，就轻飘飘地落到了莲止身前。
想起一段记忆后的莲止似乎同之前相比有些不同，但具体让楚妄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对于莲止这个人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能让沈庭记挂了这么些年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了声响，莲止微微移开眼前的话本，目光闪烁了下，继而不动声色地压下合起，做派十分坦然，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究竟是看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
那小崽子必然是故意的，莲止心下轻哼一声。
嘴上尊师重道，仪态得体，说着什么给他解闷，却将从前他递过去的话本子如数都还了来，这是怎么个意思？暗示他吗？欠揍。
将话本子上明明白白的冷漠徒弟风流师几个大字压在下头，莲止看着来人微微一笑：“怎么了？”
楚妄对于话本书册什么的完全提不起兴趣，所以只微微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此番可是专程来‘告状’的。
“哥哥不觉得近日有些吵闹了？”
他在莲止身边坐下，微微歪头，面上是一副少年的天真无邪，使着小性子几分撒娇似地抱怨着：“这外头的都快赶上菜市场了。”
对于楚妄这个人，虽然是一副少年外表，但莲止却从未将他看轻，以貌取人是大忌，更何况能身为鬼蜮一方尊王的人，又岂会是平凡之辈。
不过既然对方愿以这副少年模样的姿态来见他，他便也当眼前这位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来看了。
至于楚妄口中所说道的外面事，莲止是有些耳闻，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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