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
莲止倒是不太在意未来的帝后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不过眼下见着有人能替他解一解沈庭这桩疑惑，自然是愿意洗耳恭听的。
楚妄冲他眨眨眼：“哥哥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莲止疑道，心下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一个三言两语便能说完的事，是以他长袖一掀，一桌两椅便凭空出现在了眼下。
他撩袍坐下道：“你和小四儿吗？大抵是……”
一时间没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莲止微微顿住。
他并不了解楚妄的为人，大多都是道听途说。而沈庭，他所了解的也不过只有这几月的朝夕相处，和那残缺记忆中的片刻光景。
“……是在黑暗泥泞中挣扎的人。”
楚妄替他补上后半句话，神情难得平静，他坐在地上，没有半分想要挪动位置的念头，只是又自顾自地开口。
“哥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最渴望什么吗”
关于成王之前的事，楚妄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他脑中隐约觉着过去的自己该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父亲严厉，母亲慈爱，但都十分的疼爱他。
可这一切不过也不过是他无聊时的臆想，如果真是如此，他想来也不会成为一代鬼王的。Ｗ
鬼王——是拼着一口这世上最不甘最极致的怨气，从众鬼中厮杀出来，借着吞噬众鬼的身躯和怨气凝结魂魄。
这才有了他——被世人惧怕厌恶的七公子。
楚妄知道原因，那些被他吸纳入体内成为他一部分的恶魂，在渐渐模糊他曾经的记忆，直到这世上最后剩下的只有鬼王楚妄。
没有前尘，没有过往，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什么也没有。
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相比于时时刻刻记着莲止，陷入万般苦痛辗转的沈庭，楚妄觉着自己还是幸运的。
但悲哀的是，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找到或是杀死的人。
但如今他在看这一切时，看到沈庭苦苦所求之人其实并没有那般无情时，心底下的艳羡是藏不住的，这也让他不由得想起初成鬼王时遇到的那个凡人。
模糊的景象从他脑中一闪而过，继而又被掩埋在层层的时光之下。
“渴望？”
这个词对于莲止而言实在陌生的厉害，他不大能将凡人的喜怒哀乐理解透彻，但毕竟也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倒是也能摸索个一二出来，只是若要他详说，便可太为难了他了。
他思索片刻寻不到答案，只能摇了摇头朝着楚妄虚心求教道：“何为渴望？可是想要之意？”
沈庭会想要什么？仙器灵宝？珍兽美人？还或是那些有着奇效的仙草仙木？
倘若他有，必然是愿意送予他的。
对于莲止的这个反应，楚妄倒是不太吃惊，毕竟他生来便是九天之上不识人间疾苦的神明。
神生而无心，不食信仰，视万物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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