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子弹瞬间穿破了青水的冰衣，打进了他的脑袋，再从大脑中穿了出来。
青水的脑袋即刻爆炸！崩出了一片血雨，洒落在一身的冰衣之上！
血色的雾水一下子蒙住了青水的双眼，同时，也蒙住了他临死前的那一抹疑惑。
太快了！
直到死，青水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
别说他，就连一旁的姚慕也错愕了，那个连自己都抓不破的冰衣，怎么会被一颗子弹给打穿？
此时，
青水的身子，如同一棵被伐倒的松树，直直地栽了下来，“砰”地一下砸在了篮球场的地面上，那一身的冰衣直接在这摔落中砸碎了，崩成了一颗一颗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仿佛一地滚落的钻石。
在青水被爆头的一刹那，秋小叶的眼中，出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振奋。
然而那强烈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一切终于完结的放松和冷漠。
他抬起了沉重的步子，缓缓来到了青水的尸体旁，从口袋中掏出一瓶汽油，浇在了青水那整洁而优雅的西服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青水第一次出现在秋小叶的面前，也是穿着这一身的西装。
“擦”的一下，
一根火柴点燃，丢在了青水的身上，
很快，那一身蓝色的西装就燃烧了起来，接着就越来越猛烈，
青水的整个身体都随之燃烧了起来，柔软的肌肤，在火焰中越来越焦臭不堪，完全丧失了形状。
他死的很难看，即使是二星鬼将，被烧的时候，与其他的普通鬼也没有什么不同。
秋小叶站在这一具焚尸的面前，低头看着燃烧中的青水，由于愤怒，脑门上的青筋又开始一下下地跳动了起来。
他想起了夜队长，想起了他那副在烈火中仍然保持着姿势的伟岸身躯。
“死了才烧你，真是便宜你了，夜队长可是活着的时候，被烈火一点儿一点儿地吞没啊。”
秋小叶叹息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地下已经被烧成了一堆臭肉的青水，道：
“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再见了，青水。”
······
······
远处，一千米外的一座高楼天台。
【甲】趴倒着，手里卧着一把狙击枪，从瞄准镜里，她看到青水的身体被火焰一点点地吞没，最终完全失去了复活的可能，她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松动，一滴滴的热泪滚落了出来，紧跟着，就是仰天号啕大哭，一双手已经颤抖到了完全握不住枪的地步。
【甲】的思绪，仿佛又被拉到了一周前的那个被新一任【夜】单独约见的夜晚。
······
······
河畔，河水滚滚而去。
“你想替【辛】报仇吗？”秋小叶偏过头，看着一旁的【甲】。
“想！我做梦都想！”【甲】咬牙切齿地点头：“可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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