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了摇头，他复又坐下了。虞嘉言安安静静地凑到沈邈跟前，见桌上展开份自己一看便发晕的文书。他百无聊赖地在一旁坐了些许时候，将视线转向了审览文书的那人。
沈邈的长发束起，露出光洁的后颈，那颗红色的小痣现出来，惹得目光逗留。
虞嘉言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沈邈的脖颈——他想这样做多时了。
虞嘉言晃过神来要收手时，沈邈已经疑惑地转过身来。其实“疑惑”一词不大恰当，他或许已经猜到身旁的那人想做什么，故而并未说什么话，耳朵尖却早就红透。
虞嘉言一对上沈邈的纵容，从前压抑着的小心思
便活泛起来。这些日子他清楚了沈邈的心意，行事便又恢复了几分曾经的肆意。
虞嘉言攀枝的猴般一屁股坐上了扶手，双脚若即若离地碰着沈邈大腿外侧。
沈邈觉得莫名燥热，但他却不好意思开口说那几个字，只将腰挺得更直了些，转而对虞嘉言道：“小心摔着了。”
他们看着对方，心里想的其实只隔了层一戳就破的纸，让人忍不住去想，却又为其后藏着的答案生出甜蜜的羞耻。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地接了个吻。
虞嘉言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在扶手上坐地稳些。他移动时双手搭在沈邈的肩上，原本齐整的布料就像这暧昧的空气一般，逐渐被拧作了皱巴巴的一团，滚进危险区的边缘。
虞嘉言的心思活泛作了脱缰的野马，他毫不掩饰地栽进沈邈怀里，果不其然被对方紧张地接住了。见沈邈脸上并无什么抗拒或厌恶的神色，虞嘉言再次挪了挪屁股，直接坐在了沈邈腿上。
他才不管这姿势雅不雅、减不减男儿气概，反正扶手太过咯人，不如此处坐得舒坦，还能隐约感受到沈邈愈发急促的心跳。
坐着坐着，虞嘉言的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沈邈常常呆在书房，此处被下人布置打整得暖和，纵是在冬日，关上门窗后也不需着过厚的衣衫。
于是虞嘉言感觉到一团发热发硬的物事抵在自己大腿上，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还不待虞嘉言动作，沈邈却停了下来。他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虞嘉言摘下来，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接连遭遇情动被打断的虞嘉言傻了眼，一头雾水地看向沈邈。
只听得沈邈平复了呼吸，轻声抱歉道：“是我失态了。”
虞嘉言彻底傻了。
虞嘉言当真不懂了。
——不懂刚刚还亲得好好的，为何自己的快乐停止地这般突然。
“毫无变化才是真正的做人失态了好么！！！！”
虞嘉言表面乖乖站好，实际上在心中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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