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肃冷,安研瘫坐在地上久久难以动弹,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程以默。
他明明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咫尺之境,却如同天涯相隔伊。
自己险些丧命与红桑斧刃之下,他居然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原来……这就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是,他明明说过“看着你,折磨你,这才是我此生最大的乐趣”。
自己居然还奢望分量?那日他醉酒之言,究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虚妄梓!
程以默居高临下的瞧着趴伏在柴堆上的安研,她眼眸里的恨意与痛心纠缠成了一团,有多不甘就有多倔强。
信她?还是不信她?对于程以默而言,这比应对省府统帅的尖锐问题还要让他头疼欲裂。
前日,她抱着襁褓中婴儿时候那个阴毒嗤笑的神情,他瞧的真切,程府上下都瞧的真切!
他一人置若罔闻可以,但是程府上下百口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柴房之外响起了脚步声伊。
一缕微淡的香风袭来,莲步轻移的画椿已经入了柴房。
见到地上淋漓的血迹,她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取了手帕掩住了口鼻。
“我听闻红桑闹事,紧赶慢赶就赶来了,真真是想不到红桑居然……”缓过神来的画椿矮身去查看安研然后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伤到没有?”
安研摇了摇头,轻轻的拂掉了画椿的手臂。
经此一事,程府上下任何一人,安研都不足为信!
“张副将受伤了?”画椿转身看到血迹沿着张海泉的左臂一路蜿蜒而下从指间滚落到地上,自然也是忧心。
“画椿,把她带回西楼,命人严加看管。家法一事,身为主母,由你负责!”程以默交代。
“我没有害过你跟红桑的孩子!程以默,旁人不信我,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程以默瞧了一眼安研,眉眼似深海之水波澜不惊,但心中却一石激起万千波澜。
如今,她到底是有心在意自己的想法;还是为了寻条后路跟自己耍小心思?
“画椿,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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