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急速地收缩,似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使劲挤压。
苏锦宗眸色沉沉,端详她的表情:“蒋江樵对杜家落井下石,对你趁人之危。现在他死了,你重获自由了。”
剧烈的情绪撕扯她的心脏,杜允慈努力与其抗争:“我和他的仇怨与你无干。你就回答我:他自愿帮你,肯定不是想得到现在的结果,你和他不是盟友吗?”
“他被查良挟持为人质,我除了连他一起杀别无他法。”苏锦宗淡漠至极,重复同一句话,“谁也不能阻挡我杀查良报仇。”
何况彼时蒋江樵已经完成作为盟友的作用,而撇开盟友的身份,蒋江樵曾经是查良的同党,苏家的人命蒋江樵间接有份——杜允慈心里默默给苏锦宗补充完整理由。
她问得太傻了,苏锦宗不杀蒋江樵才没有道理,不是吗?
苏锦宗杀了查良和蒋江樵,间接也帮她报了仇,她也确实重获自由了。她应该高兴。
然而事实上她并没有。
赔上苏翊绮的性命,苏锦宗也陌生得可怕,如何高兴得起来?——是的,就是这两个原因。也只是这两个原因,不存在其他。
杜允慈眼角湿润:“Nick,你老实告诉我,即便Lily当时没有拦着不让你杀查良,你是不是也不会再认她?即便蒋江樵当时没有被查良挟持为人质,你是不是也不会放过他?”
苏锦宗的双眸如有云层遮挡住:“Daisy,这些问题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们都应该迎接接下来的新生活。”最后苏锦宗挤出一抹笑容。
一抹理应灿烂,杜允慈却只感觉到悲伤的笑容。
在小楼里自闭了足足两天,杜允慈才出去见了阳光。
杜家这座宅子,早在蒋江樵将杜氏的一切交换予她时,便将曾经的一众仆役招工回来,照常日日打理,纵使她并不被蒋江樵允许回来住。只为她偶尔过来祭拜父母的灵位时见到的不是满目萧条。
这是蒋江樵所说的他对她好的方式之一。他禁锢她在他的身边,然后竭力补偿她、为她献上所有。
而她无法接受他以爱之名的变态行为。
杜允慈驻足在满园玫瑰花前,呼吸着如今自由的空气,神思则仍旧恍惚,恍惚她究竟身处何处。
所以是蒋江樵又得逞了吧?他致力于将蒋公馆改造得和杜府相似,原来并非无用功。
“小姐,你已经站了半个时辰。”映红没忍住出声。
杜允慈沉默地转身进了主楼。
吃过早餐,杜允慈将管家召到跟前,吩咐下去遣散全部仆役,随后福伯到来,杜允慈又与其商议目前杜氏所有资产的处理。
下午,杜允慈前往苏翊绮的坟前祭拜。
苏锦宗连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给苏翊绮。杜允慈要求见苏翊绮的尸体时,苏锦宗已经将苏翊绮草草入葬。而且不和苏家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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