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停了下来，然后紧紧盯着米文乐的眼睛，“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要报复你……”米文乐梗着脖子道，眼睛却不断偷瞄跟在顾生身后的黑影。
顾生呵呵一笑，“你可能不知道，这种药物能持续一整天，在这一天里，你不但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更能把你自己的想象变成现实。”
米文乐听到这话，身上肌肉僵住，脸颊因为恐惧不断抽搐着，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晶莹泪花。
顾生还很贴心的帮他解释道：“就是你平时最不想看到，心理最害怕的东西，会突然间出现在你身边，或者跟你互动哟。”
“比如，现在你身后就有个长头发的美女，她好像很喜欢你，正在慢慢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顾生的语气低沉，似乎随着他的话，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米文乐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不停朝顾生磕着头，口中哀求道：“老师……我错了……求求你快让她走吧……我当时真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就是太喜欢她了……”
顾生皱了下眉头，他原本以为，米文乐只是欺负同学，这次在别人的示意下，才会抓胖橘，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最后再问一遍，谁让你做的这些事？”
“我不知道……大黑子只是说，他能带我们进实验楼，只要抓住这只猫，就能引你过来，到时候自然有东西收拾你。”
“你就这么相信他？”顾生嗤笑一声，冷喝道：“老实交代！”
“真的，我也是第一次从他口中知道实验楼，他说这是有一次无意中从马主任跟其他老师的聊天中听到的。”
顾生半眯着眼睛，手掌摩挲着下巴，很显然这是马得力故意泄露出来的，一般学生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实验楼这么回事。
这时候孙德军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用那阴沉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的马得力是不是大脑袋，细脖子，肚子像是怀孕了一样？”
米文乐急忙点点头。
孙德军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身形猛的暴涨，带动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十几度，漆黑的嘴巴张开，朝着米文乐无声嘶吼起来。
“是他……他在哪……杀了他……杀了他……”
顾生心头一惊，有些后悔让孙德军上来，这种东西他根本控制不住，要是真让他把米文乐杀了。
那顾生的教师职业生涯也算是到头了。
他急忙喝止住孙德军：“住手，你不想报仇了吗？马得力不是你的仇人，你忘了你的老师了吗？你不是还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把你丢下吗？”
片刻之后，米文乐即将要被吓破胆的时候，孙德军才算是冷静下来。
顾生趁着这个机会，急忙问道：“你认识马得力？”
“认识，我一辈子不会忘了他。”孙德军咬牙切齿道：“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曾经我们一起发誓，要从这里走出去，一起考上大学。”
孙德军没往下说，但顾生却能猜出来后面的事情，他失败了，变成了这个样子，而马得力却回到了学校，还变成了主任。
“那你还记得，你那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顾生急忙追问。
孙德军漆黑的影子一阵阵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痛苦一般，良久之后才缓缓道：“因为一场实验，能改变学校升学率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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