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娘子也死了,卑职想看看永平伯爵对此事有什么说辞。”
话音刚落,沈志远笑道,“如评事,你胆子还挺大,这可是伯爵府,你就这么问爵爷,不怕他将你轰出去吗。”
如白亦未说话,只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侧耳听得屏风后面有人匆匆离开,想必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此人离开的动静极小,若不是小姑娘常年习武,没有非比寻常的耳力是听不出的,比如说,面前这位沈志远。
见如白亦屏息凝神着,秋水般的眸光静落在远处的屏风上,沈志远很快明白她举动的含义,直到小姑娘白皙的葱指从丹果般的唇边挪开,男人才问了一句,“如评事?”
闻声,小姑娘这才回眸微微笑道,“沈大人,谁说卑职是来质问爵爷的,卑职方才说了,无非是来‘看看’他会有什么说辞。”
她确实‘看’到了,这屏风之后的人,莫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会鬼鬼祟祟。
如白亦这一抹不经意的笑,落在沈志远眼里,可谓是芙蓉出水,皎月生辉。男人心中微微一悸,这种感觉十分奇特,就连久历情场的他都不甚明白。
此时,吴管家疾步赶回,躬身行了一礼赔罪道,“两位大人,实在抱歉,真是不凑巧,两位来之前,我家爵爷已经出门了。”
这话一听便知是瞎话,爵爷出门没出门,这位管家还不清楚吗,若是真出去了,为何刚才不早说。
如白亦面上没有一丝惊色,只是礼貌回道,“多谢吴管家,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再说如小苒刚才追出了伯爵府,入了大街,远远寻到了那位神医浮鶎。
他静默立在灯火阑珊处,像是在等什么人,周围的气息都随着他宁静的神态而停滞下来。
见小丫头走近,浮鶎徐徐转身面向她,略行了一礼后,他微微笑起,将那一双细长的眼眸又拉长了一倍,仿佛连到了耳尖,十分滑稽,却又诡异。
浮鶎问道,“姑娘一路寻在下,所为何事呀?”
如小苒眸色一悚,“你知道我寻你?”
“为何不知。”
这一句回得如小苒不知该说什么,他莫非能未卜先知?
小丫头思忖片刻,咽了咽唾沫,最终问他,“那个影子是什么?你为什么锁着他们?”
如小苒刚才就看见了,这个男人身后一直跟着一个鬼魅的影子,那影子矮小,像是五六岁的男童,男童拽着七八根链条,链条每一端都牵着一只鬼,这些鬼不像如小苒平日见到的那些,而更像是一个个傀儡,哑然不语,除了漆黑的眸框里传出的恐惧之色,便再无其他神情。
闻言,男人眸色微微亮了一瞬,饶有兴趣的问,“哦?姑娘能看见?”
如小苒怯怯地颔首,面前这人身上散发的鬼魅气息让她头皮发麻。
此时男人神色微凝,仿佛在侧耳聆听别人诉说什么,片刻后,他乌眉微微扬起,含笑说,“原来如此。”
这话好似是对如小苒说的,却又好似不是。
浮鶎的影子牵出一根链条,递向如小苒。
惊得小丫头愣愣地看着他。
见此,浮鶎微笑解释道,“听说这位是姑娘的故人,在下便送给你了,就当是见面礼,如何呀。”
男人的语气十分随意,仿佛只是给出了一件不值钱的物品。
小丫头愣愣地接过,那链条早在触手的瞬间便蓦然消失不见了,等她再抬眸看男人时,也不见了他的去向。
随后如小苒看向男人赠予的鬼,他生得清丽脱俗,目若秋水,唇如丹果,只是面色比活着时更为苍白了,这鬼正是数月前她在伶人馆遇到的容修。
若不是想要救他,小丫头怎会鼓足了胆子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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