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而雁行。”
“纠集三干骑,夤夜追董贼。”
“荥阳破徐荣,榆林败破贼。”
“妙计赚雒阳,无私献玉玺。”
虽然只是极其简单的四句,但却将刘铄引兵追杀董卓的行为,高度概括,最终来落在了传国玉玺之上,刻意地引起满座士族注意。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此前被人忽略的某个细节,也才终于被人记起,众兖州士族的目光,如同冰针一般,齐刷刷聚焦在了刘岱的身上:
“我几乎要忘记了,当初刘郡守得到了传国玉玺,可是将其献给了刘岱。”
“是啊,但谁能想到,东郡当初在遭难需要粮草之时,刘岱竟然袖手旁观。”
“可恶呐!这与坐视刘郡守自生自灭,又有何区别?”
“当初刘郡守与刘岱撕破脸皮,的确是英明之举。”
“好个刘岱,还真有脸来这里丢人现眼。”
“刘岱当真是心胸狭隘!”
“......”
此刻的刘岱如坐针毡,如芒刺被,如鲠在喉,难受的他头皮发麻,口干舌燥,竟有种被人架在火炉上炙烤的感觉。
尤其,当他扭头瞥向刘铄,却见刘铄那双包含着怒火的眸子,正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炙烤的感觉竟有高了三分。
蔡邕捏着颌下一缕胡须,眸中的不屑毫不遮掩地打在刘岱身上,轻声道:“若是当初你能帮助子明半分,也不至于有今日这地步。”
边让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内心同样在吐槽:“当初若不是子明的兵马及时赶到,你连小命都难保,如今倒好,恩将仇报,简直妄为人也。”
郑玄虽然身在北海,但也对讨董之战,颇有耳闻,尤其是在刘铄拿下雒阳,象征着皇权神授的玉玺忽然现世的事情,更是如雷贯耳。
现在想想
或许,传国玉玺的神秘现世,当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否则这东西落在了刘岱的手中,怎么可能不助其成势,反而令他愈来愈忒。
答案很简单!
传国玉玺绝非寻常人可以执掌,非得是大气运之人不可得,即便它落在别人手里,最终也会以各种方式,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刘铄!
果然非比寻常。
此刻,捏着颌下一缕胡须打量刘铄的郑玄,下意识颔首点头,开始潜移默化地接受一些,在刘铄身上发生的,令他难以相信的事实。
下一个瞬间。
正当刘铄高亢的声音落寞,伴随着一阵长久的沉默,刘铄缓缓垂下脑袋,沉重的呼吸彷佛令大殿的空气都凝滞,气氛竟在刹那转入悲戚中,给人以莫名的悲凉感。
足足沉寂了良久,刘铄方才抬起头来,但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眉峰中激荡出丝丝凄凉,甚至说话的齿缝间,亦有悲戚婉转: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干里无鸡鸣。”
话音刚落,一副描绘着因长期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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