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炎去了一趟北国,还是皑皑白雪覆盖的土地。她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坟,木头做的碑已经被冰雪侵蚀,扫不开上面的雪,骷炎觉得自己给自己上坟是件感觉不错的事情,原本想笑一下的,但是被冻僵了脸。说来也不知道身体的内丹还在不在了,死得太仓促,都没来得及妥善处理那颗内丹。
来到家门前,骷炎踌躇了一会儿,有邻居路过还问了一句。骷炎想转身离开,最后是琉灵敲的门。
“来啦!”是阿娘,琉灵变回簪子自己回到布袋里。
她开了一个门缝,瞧见是个没有挽发髻的瘦弱姑娘,才微微放下警惕,“你找谁?”
骷炎搓了搓冻僵的手,“婶,我是阿炎的朋友,蔓姗女。”她在家里时常念叨蔓姗女的。阿娘没见过,但是最耳熟的。
屋内烧着火,阿娘看骷炎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原是家里有些你叔做的暖手炉,但是都被葬了下去,说他儿怕冷。”她倒了碗热水给骷炎,“你用这个捂手,暖和些。”
骷炎听见那句‘他儿怕冷’,鼻头一股酸意,接过水,笑得眼睛弯弯,“谢谢婶。”
这一笑,阿娘有些晃神,和骷炎一样不束发,笑起来小脸也皱成一团。她拍拍脑袋,像是刚记起,“你叔生病了,起不来身。”
阿爹生病了?
“严重吗?”
阿娘叹了口气,“不严重,就是治不了。说是心病”
炉子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烧得劈里啪啦的响。“怎么会生病呢?”怎么会不治不好呢?
“那孩子和你叔吵了一架,跑出去遇见雪崩,被埋了。还是两个年轻人送回来的。”阿娘说起来,眼眶是泛红的。“你叔就觉得怪他,要不然孩子也不会跑出去遇见雪崩。”
没有,不是的。她要怎么说不是这样,是她自己不听话。
“你叔就觉得,早知道就不反对她了,也不至于落得无人收尸的地步。”阿娘抹了一把眼,“你和小炎交好,有没有见过那人怎么样?”
骷炎觉得木炭没烧好,熏得人只想流泪,“好,特别好,风清月明,模样好,性子也好,没有妻妾,她没有被骗。”她说得酸死了。
阿娘:“早知道就见一见,父女都是一个牛脾气,把人气死了,还捞了个病。”她说的心酸,觉得自己命苦,也觉得自己女儿命苦。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她满身疲倦,一心酸楚没地说。今日竟在小辈面前如此崩溃。
骷炎最见不得阿娘哭,她自己也会跟着泪雨成河,想抱抱自己的阿娘竟然没有身份,连安慰都再找不到词汇。
阿娘,你看看我!
我是骷炎啊!
没有错,你们没有错,是我不听话。
“婶,昨夜骷炎托梦给我,说她想你们了。”她没有怪你们,她很愧疚没有尽孝,她很后悔最好一面闹得家庭不睦。
阿娘愣了一下,抓住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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