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引水灌田。”
一股脑道出那些绢布上的图案名称,确定秦老匠仍有些迷茫,刘荣终是心下大安。
“唔,这张,老朽倒是大致瞧的明白。”
只稍一思虑,秦老匠便缓缓点下头,给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
仍有些迷茫的道出此语,秦老匠又依次看过其余几张绢布,才略带愕然的看向刘荣。
轻声说着,从秦老匠手中抽出其中一张绢布,秦老匠茫然的目光中,才终于涌现出些许智慧的光芒。
“若顷少府之力、天下之钢,年得如此锁甲,也至多不过三百具而已。”
“甲身需覆盖前胸、后背,皆上至脖颈,下至腹股以下,左右各至大臂上沿即可。”
感受到众匠人,尤其是秦老匠的震撼,刘荣原本还稍稍悬起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踏实下来。
而在秦老匠身侧,众匠人无不心中剧震,纷纷踮起脚尖、歪过脑袋,恨不能直接挤上前,夺过那些绢布好好查看一番。
“我汉家,如今年得炒钢,至多不过八千斤。”
——作为穿越者,刘荣,很惭愧。
说到这里,秦老匠终是缓缓摇摇头,将手中绢布交还到了刘荣手中。
——不能怪秦老匠不够专注,实在是相比起其他几张绢布上的内容,这张绢布上的锁子甲,实在有些不够‘惊世骇俗’。
“这个是滑轮组……”
“若是制作简易,倒也还则罢了,但如此锁甲,从锻钢丝到曲丝为环,再活环相扣……”
随着刘荣的讲解声响起,秦老匠专注的目光,也终于在手中那张绢布上观察起来。
又经过秦末战火,以及项羽在咸阳宫那一把大火所荼毒,出现一些失传的残片断章,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抬起头,发现刘荣正含笑望向自己的衣衽处,又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
即便是有后世来客的远见卓识,也只从记忆中,挑选出这七八样有现实意义、勉强有制造条件,并且能尽快为己所用的器械。
便是放眼当今天下,能和秦老匠坐而论道,交流心得的匠人,也绝不超过十指之数!
如此大匠,居然满带着迷茫,问刘荣:这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某位航天科技专家,指着一个纸飞机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这锁甲,便是在锁链的基础上更近了一步,将钢丝环直接相连成锁面,或者说是锁布、锁网之类。”
这一问,却是把刘荣给问住了。
实物,当然是没有的——如果有,刘荣也大可不必找上少府。
“倒是不难做,就是费时费力,又需要许多钢材……”
非但没有深厚的专业知识和技术,也没有超越时代八百条街的高超技能。
刘荣只这么简单一说,秦老匠脑海之中,便已经出现一个身着锁子甲,头戴锁子‘冠’的假人。
非但看不懂其用途,有些东西,秦老匠甚至连工作原理,乃至于制造方式都看不明白……
“调用少府所有的匠人、所有的钢材,去做这种只能防御利器,不能防御钝器,且每年只能制作出三百具的锁子甲……”
“尺寸不必太过精细,以军中将士身高七尺五寸(一米七),体重三百斤(汉斤,折后世75千克)为准即可。”
“最好再单做出自头顶垂至胸甲以内,可护脖颈、面颊,只留双眼位置的冠帽……”
“此,为何物?”
“——恕老朽直言:这锁甲,堪比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下一更会晚一些,可能回到凌晨,明天上班的看官老爷不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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