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高,亦未可知……”
恐怕就连未央宫的天子启、长乐宫的窦太后,心里也未必没在打鼓!
“陛下推动《削藩策》,最终目的,是要诛灭刘濞,顺带解决宗亲诸侯尾大不掉、割据一方的弊端。”
认,还是不认?
“更得当朝御史大夫兼恩师举荐,纵是名副其实,也终归是沾了师门的光。”
“与此同时,为了不让刘濞蛊惑太多的民众,陛下还要保证吴王太子这件事,不会成为刘濞获取天下人同情、攻讦长安朝堂——尤其是攻讦陛下的手段。”
“连表叔这个窦氏子侄,都没有在此事上担忧的道理,只能竭力而为,侄儿这个皇长子,又何来退路可言呢?”
“——晁错想要的,和陛下想要的,并不完全一样。”
“——从一开始,以《尚书》博士的身份跻身太子宫,成为陛下的肱骨心腹时起,晁错想要的,就一直都是复兴法家,将申不害、商鞅的学问,从‘助秦残民、助纣为虐’的深渊中拉出来。”
“表叔不也是?”
——只要别提吴王太子那揽子破事儿,怎么着都成!
而在窦婴这番直指要害的提点之后,刘荣那如毛线团般杂乱的思绪,也在片刻之间被一条条捋顺。
窦婴未尽之语,也随着刘荣被捋顺的思绪,从刘荣口中句句脱出。
再在脑海中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才终于如梦方醒般点下头。
归根结底,其实就是这一句:你是听话,还是造反?
“盛名之下,断无虚士。”
“尤其是能走到陛下身边、得陛下信重的人,就算某些方面有缺陷,也必定会在另外一方面,具有足以弥补自身缺陷的卓绝才华。”
“所以,晁错应该也由此,而生出了一些顾虑。”
若认,那就要被削夺封土,亏得慌;
不认,更就是一个‘抗诏不遵’的大帽扣上来,直接被打入乱臣贼子的行列。
正如窦婴所言:这场吴楚之乱,即便是还没爆发,阵仗也大到足够吓人。
“是征辟没错。”
“这个大旗,陛下能接受,但晁错不能。”
“——征辟入朝,是需要重臣二千石至少一人举荐的。”
却也没忘接过刘荣的话头,继续往下说道:“晁父说,刘濞要打出的大义旗帜,是诛晁错,清君侧。”
“公子在想什么?”
“但单论其才能,纵是不比贾谊贾长沙,也断然逊色不到哪里去。”
“但晁错不能接受自己,是以‘罪臣’的身份死。”
见刘荣苦思冥想,却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窦婴只含笑发出一问。
“相较于贾生,少了分视天下万民疾苦、哀乐为己任的格局罢了……”
但刘濞是例外。
便见刘荣含笑点下头:“表叔如此,侄儿又何尝不是?”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觉得有机会成事儿,那就打!
——若咽的下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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