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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左右看了两眼,没瞧见碧云身影,一时想不起来,便问:“怎的不见碧云?”
她与青云碧云,俱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时常不离左右,这会子却不知人往哪儿去的。
青云撇撇嘴,抱怨道:“小姐这心都偏到天边去了,我陪您说了半宿话,您还惦记这碧云姐姐,也不问问我可累不累。”
唐婉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看着青云道:“好好好,我不问,管她去哪儿,且是咱青云姐姐最疼我了。”
“恁个疼你来,往后可不许央我做一星半点儿事的,”外头又有说话声传来。
卷帘轻动,一个穿着对衿衫儿的女孩儿进来,头戴几朵簪珠花,扎着双髻,下穿藕荷色裙子,脸上带笑,手里捧着食盒,快步走将进来。
女孩儿打开食盒,把一碟子春饼并茴香豆,放在唐婉跟前。
“碧云来了,”唐婉极力忍耐着不去拉身边女孩儿,唯恐让二人察觉出一样来。
“小姐快些吃,仔细凉了,前几日你就念着。”
“要不说这槐花巷的春饼真个好卖的,我赶着时辰去,店门口都排上许多人家哩,”碧云边说着,手脚麻利地摆好。
一转眼,瞧见唐婉眼儿红红,不由奇道:“小姐却是怎的了?脸色恁个不好。”
回头又等着青云道:“不过让你伺候小姐,就这副模样来?小心我告到夫人那去,仔细你的皮。”
青云朝唐婉吐吐舌头,笑嘻嘻挽着碧云胳膊道:“碧云姐姐别,小姐昨儿魇住了,央我说话,这一来就说道许久,是我的不对,千万别说与夫人,不然青云又得挨骂了。”
唐家就唐婉一个女孩,再没别的兄弟姐妹,平日里唐家主母杨氏疼得眼珠子似的,生怕女儿不自在了。
这要是知晓女儿梦魇,还不得又请医问药的,自家小姐不耐烦吃那苦药渣子,她们又不是不晓得。
“你啊你!”碧云戳了下小姐妹的脑袋瓜子,细心问起唐婉来:“小姐,真不请大夫瞧瞧?”
唐婉放下筷子,看着久违的二人,摇头轻笑道:“不必了,些许小事罢了。”
转而又朝碧云道:“你往前头去,与我娘说声,今儿我就不陪她瞧傩戏了,下半宿没睡,怪累人的,咱每在家里歇歇。”
“你二人若是想瞧,便一块跟了去也罢。”
碧云应声道:“也好,我去瞧瞧,倒是小姐你,每逢大傩仪,外头牛头马面都出来,乱糟糟,磕了碰了怎的,却是在家的好。”
又问青云:“你去不去?”
青云笑道:“你走了,我也走,小姐身边不能没人,我明日再去罢。”
“你个妮子怪懂事起来。”碧云收了食盒,又道:“左右傩仪有几天光景,你往后头挪也罢。”说着,笑将出门,往前院去了。
唐婉目光随着碧云的背影,久久不曾挪开,真好,一切的人都在,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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