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再来这玩,就憋着一泡尿,防患于未然。
在那段时间里,如果能有人来网吧转转的话,就一定能看见一个头上戴着顶鸭舌帽、双腿过电一般颤抖的人正趴在键盘上飞快地码着字。
整个网吧里,常常只有我和网管两个人。
有一次,我费尽心思编了一篇爱情故事,大意是讲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去跳了悬崖,之后这个女人才体会到这个男人的真心并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写完之后自我感觉还不错,应该赶得上琼瑶了,发表出去说不定能骗到一大帮MM的泪水。我刚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空气中隐隐约约飘荡着一股网管特有的口臭味,扭头一看,发现网管已经站在我身后看了很久了。
隐私被人偷窥当然会不舒服,正欲发火,他露出憨厚的笑容和一口黄牙说:“不错嘛,赶得上那些大作家了。”
我说哪里哪里,心里想,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光。
他又说:“你这科幻小说确实写得不错,那个男人后来变成超级塞亚人了没?”
“……”
时间久了,他干脆不收钱了,咧咧嘴说:“反正电是偷的,你只管安心写东西,将来成名了别忘了咱网吧就行。”
听别人说,这个网管是某省的一个杀人犯,一路逃亡,流浪到了这个村子,躺在村头饿了三天之后被网吧老板捡了回来,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网吧里的网管。
“能吃一口饭就好。”这是他的原话。
这话我是听别人说的。
这个“别人”不是别人,就是兰州拉面馆的女老板。
女老板还对我说,那个人至少三十岁了。
我摇摇头说,不像,至少四十岁。
网管没有名字,他也从未说起过他的名字。
那时候我玩大话西游,看到里面有个角色挺像他,于是就叫他莽汉。
没错,五指山那个提着把钢刀,终年在山里流浪,无所事事的莽汉。
他也欣然接受。
我牵着虫的手说:“莽汉,给我俩找个相邻的机子,要好的。”
莽汉歪了歪嘴说:“你常来这里玩,又不是不知道,有一个机器是好的么?”
“能上QQ的,有吗?”
“有。”
然后就把我们引到了角落里两台机子前面,还告诉我们,这是网吧最好的机子了。
我看了一下,键盘被烧过,麦只有一个耳机,就连显示屏都歪着脑袋,那样子仿佛一个垂危的病人,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事,比以前强多了,坐下来玩吧。”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虫已经和QQ上的人聊到“你电话是多少”了。
一般来说,女生聊QQ只有这么几句话:“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的,你在哪上学,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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