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咳一声,遮掩尴尬,随即脑海中思绪乱转,终于被他想起来一个话题:“我可曾对你说起过,你师祖之事么?”
崔弃诧异地问道:“什么师祖?”
李汲笑笑:“想是未曾说过。其实啊,焦静真如今的名字,唤作谢自然……”
于是便将护送李泌前往衡山——当然,他没提具体地名——得遇谢自然,并险遭精精儿刺杀之事,大致向崔弃描述了一番。
崔弃听的时候似乎挺认真,但李汲说完后,她却轻轻摇头:“我未曾正式拜师,因此那谢自然……或者焦静真,不算我什么师祖,她今如何,不关我事。”
李汲问道:“你师父……教授你腾跃之术和飞剑的那位,今在何处?”
崔弃随口答道:“死了。”
斜瞥一眼,见李汲接不住话头,便又缓缓地解释说:“他本盗贼出身,又牵扯到周挚,则待将毕生技艺传授于我之后,家主便送他往归西天极乐去了。”
李汲暗自一凛,心说崔光远你丫真狠——“难道他便不暗藏两手绝活儿,不肯教尽,以求活命么?”
崔弃冷冷地一撇嘴:“谁知道呢?反正家主不在意。”
“那你在意么?即便没有师徒之名,终有师徒之份。”
“我为何要在意?”崔弃一挑眉毛,“若不是他相中了我,我便安心在崔府为婢,何必要受此奔波之苦?你当我很乐意与你同行么?”
李汲心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这不是把话给谈死了吗?朝远处望望,宿头还远,被迫再别找话题:“你可识得西市的胡商康谦么?可知他背后靠山是谁?”
崔弃板着脸道:“既然相赠金珠头面,你都收下了,又何必在意他背后是谁。”
李汲心说果然,崔光远肯定还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说不定他即将外放荆襄,特意把崔弃派来随我东行,也是要继续监视我的意思……便回答道:“受人恩惠,必当答报,怎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的授意哪?你若知晓,还望实言相告。”
“你猜?”
“这个……委实猜不出来。”
崔弃嘴角一撇:“家主还说李长卫玲珑心窍,料事甚准呢。”顿了一顿,提示道:“康老胡要找靠山,自须是执掌度支权柄之人,那些部吏、谏官,谁会来搭理他?但不是第五相公(第五琦),则你猜是谁?”
商贾要寻靠山,那最好得要他的财产、运营之术,可以帮得到对方的本职工作,若仅仅献上厚礼,金钱投资,必定所费多而获利少。想当年康谦之所以去抱杨国忠的大腿,不仅仅因为杨某乃是当朝权相,还因为他身兼四十余使职并专判度支,直接负责国家财政呢。
如今唐廷的财政大权,握在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第五琦手中,此外东南财权由御史中丞领江淮转运使元载负责。不过康谦身在长安,主要商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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