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之罪。那么程元振据称是李辅国的心腹,他必定是从李辅国处得到的相关情报。只是程元振是自己跑去巴结李倓,泄露了此事,还是受到李辅国的授意呢?
从昨晚的情形看,李辅国和李倓并不对付。倘若李倓得任元帅,并且有觊觎储位之望,那么李辅国通过程元振传递消息,想要弥补嫌隙,犹有可说;问题李倓因为李泌的进言,当不上兵马元帅……老奴才难道是想在李倓面前上李泌的眼药吗?其心可诛!
然后李倓跑来找李泌道谢,是真情是假意,无从得知。关键是——那家伙是真慢了一拍,没能在李泌上班前就截住呢,还是故意来迟的?他来迟是本想通过自己向李泌转达谢意,并不愿搞得人尽皆知呢,还是别有什么意图?
最终李适的呼唤打断了李汲的思路,他只能砌辞道:“方才建宁王来访……”
“我见到了,王叔与你说了些什么,也都听到了。”
“所以啊,我在想,忘记告诉建宁王,今日的午饭便不必送了。”
正所谓:健身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于是朝李适点了点头,迈步就要朝院外走,却被李适一把扯住,嘲笑道:“你这个样子,却不适合出宫——你看我。”
李汲定睛一瞧,只见李适早便除去了郡王服饰,头扎一方青巾,身穿一领白衫,腰系布带,足登麻履——这打扮跟我也差不太多啊,则我有哪里做得不对了?
李适笑着朝他腰间一指:“你这横刀,乃是军中制式兵器,若在他处还则罢了,如今圣人驻跸,城中警护严密,见到了难道不会盘查么?白白惹事,浪费时间,也搅扰游散之兴,当真何苦来哉。”
李汲一拍脑门:“殿下说得是,确实我有失考虑……”
但事儿还没完,就听李适继续指点:“还有这锦囊,本是我向建宁王叔讨要来的,你着麻衣,却系锦囊,则在他人眼中,若非抢来,必是窃来。且符牌不当挂在腰上,出宫后还是揣入怀中的为好……”
李汲不禁有些脸红,心说我憋闷已久,急于出宫,竟然没能深思熟虑,导致满身都是破绽……我还不如一个孩子!看起来这位奉节郡王确实聪敏啊,不枉了父祖全都保爱他,那么我在这孩子面前,是不是也要上点儿心呢?不能再象从前那般轻松、随意啦。
于是请李适稍待,他疾步返回后寝,摘下腰刀,换了李泌的那柄长剑;又除去锦囊,用一个小布口袋盛装弹丸;最后把腰牌也解下来,就握持在手中。
这才领着李适,出了院门,兜兜转转,自角门离开临时宫禁。出宫时并未遭逢什么阻碍,只要一亮腰牌,卫士便不讯问,直接开门放行。
出宫之后,驻足四望,琢磨着该往什么方向走。倒是李适对于城内布局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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