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椅上,眼中布满惧色,像是被吓破了胆。
如今整座屏风山都陷进地底,犹如被困在一方巨大的深井里。
这等近乎神魔的通天手段,足以摧垮许多人的心神,再无丝毫抵抗。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以为魔师会跟鼎王门讲道理?”
锦绣华服的老者须发皆张,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一巴掌抽在阴鸷青年脸颊上,将其打得嘴角流血。
“倘若跪下来求饶,就能保全上下,十几年前的江湖,还会有那么多被灭满门的门派?不管是你是我,还是八皇子,现在都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不成则死,没有退路!”
阴鸷青年挨了一记耳光,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他实在想不到,父亲有什么依仗和手段。
敢惹大盛武道第一人,羽清玄。
要知道,连大盛天子都要对天命宫礼敬三分。
区区一个八皇子,算得了什么。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刺杀那位魔师。
对杨熹来说,又有何好处?
“罗平,你去召集众弟子,安稳住人心,别闹出乱子。顺带领着他们,把下了伏龙桩、降魔钉的几处方位都好好检查一遍,看坏了多少。”
锦绣华服的老者沉住气,让那个年长的师兄出去主持大局。
他转头瞥了一眼阴鸷青年,恨铁不成钢道:
“平日里欺侮乐安府的小门小派,气焰跋扈得厉害,这还没见着魔师的面儿,人都怂成这样了?老子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阴鸷青年似是觉得委屈,捂着肿胀起来的脸颊,小声嘀咕道:
“儿子掳掠过来的那些女侠、小娘,爹你也品尝过滋味,又不是我一个人独享,上阵父子兵,这话可是你说的……到头来我担了污名,还要挨爹你的骂。”
锦绣华服的老者睁大眼睛,举起那只宽大的手掌就要拍死这个孽畜。
“爹,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挨了一记耳光,阴鸷青年反而清醒许多,挺胸抬头提醒道。
“滚!跟罗师兄一起去清点伏龙桩和降魔钉!”
锦绣华服的老者终究没能忍心,一声怒喝如暴雷。
“真是个孽障,不长进。”
唉声叹息了一阵子,念及正在“下山”的羽清玄,锦绣华服的老者快步出了厅堂,往祖师祠堂行去。
那是屏风山的气脉核心,也是格局的枢纽。
不管如何,鼎王门已经上了八皇子的这条船。
现在再想下去,已经晚了。
……
……
大红袍,黑金袍。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走得并不慢。
就像羽清玄所说,上山难,下山容易。
塌陷的屏风山,道路早就破碎得不成样子。
不过在武道七重天的大宗师面前,再难走的崎岖,也变成了坦途。
“本座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藏头露尾之人。”
约莫走到山腰处,羽清玄忽然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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