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脏水泼出去,落个清清白白。
正街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简玉纱坐马车去了简氏武馆。
她戴着帷帽,从后门进,瑞秋也乔装过的,脸上素净,瞧不出来是侯门大户的大丫鬟。
武馆后门的门房,见了简玉纱,引她入内去见邓俭忠,顺便把门锁上,等简玉纱出去的时候再开锁。
邓俭忠一见简玉纱便说“姑娘,他来了。”
简玉纱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人,一面儿摘下帷帽,一面儿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哪里”
邓俭忠回话说“比夫人早一盏茶的功夫,还在上次的练功房里打拳,我偷瞧了几眼,倒是有些模样了。”
简玉纱心中欣喜,取下簪环交给丫鬟,同邓俭忠说“您忙,我去瞧瞧。”
简玉纱撇下丫鬟,去了练功房。
项天璟穿着一身细布窄袖衣裳,在房里打拳,此时已经练出了一身薄汗。
简玉纱在项天璟背后,点评说“不错,出拳力道又稳又重,比上次好多了,想来在家中是练过的。”
项天璟转身,脸颊淡红,狭长的双目扬着笑意,嗓音清朗中带着温柔“姐姐。”
简玉纱束好袖子,随口说“你每次来的倒是巧,正好我都在。”
项天璟说“路过了就会在后门瞧一瞧,若后门上了锁,姐姐必在,我就直接来了,若没锁,说明姐姐没在。”
简玉纱赞说“你倒是心细,药吃的怎么样”
项天璟随同简玉纱一起坐下,乖乖伸出手腕,巴巴儿地望着她道“姐姐给我把脉便知道了。”
简玉纱指腹轻摁在项天璟的脉搏上,不知是不是出汗的缘故,他的皮肤很凉,炎夏天儿,触感异常明显。
她点着头说“这回见你,气色已好了不少,脉搏跳动也很平稳均匀。”
项天璟认认真真地说“阿卑每日都吃药练功。”
简玉纱对上项天璟的双眼,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明明是有些妖艳的眼型,眼神却很纯粹执着,像一对没有瑕疵的琉璃,叫人挪不开眼。
项天璟与简玉纱对视着,突然,他握上了简玉纱替他把脉的手。
简玉纱一惊,正要抽回手,项天璟正色说“姐姐,你的手好烫。”
说罢,项天璟便用左手将简玉纱的手,从他脉搏上移开。
简玉纱连忙收起手,脸颊浮起疑红,起身道“我方才顶着烈日过来,是有些热。”
项天璟攥着左手,好似掌心里,还遗留着她残余的温暖。
项天璟起身问道“姐姐,你今日要教我什么”
简玉纱拂去杂思,道“今日教你如何用腿。练下盘不是容易事儿,
我得多盯着你双腿发力的方式。这几日,你可都有空”
项天璟垂头,揪着袖口不说话,侧颜线条,瞬间明朗清晰,少年郎的孤拔俊毅,跃然脸上。
简玉纱问道“怎么了继母不许你出门”
项天璟摇头,说“姐姐,我要出去游学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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