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设,以及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家具,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还真是连最后的那点子脸面都不要了!”柳菡萏冷笑道,转身不客气地对着没来得及离开的亲信嬷嬷直接道,“我竟不知国公府现在这般困难,需要寅吃卯粮,连儿媳妇的嫁妆都得贪慕了。”
这种贪慕儿媳妇嫁妆的做派,绝对是天大的丑事。哪怕真惦记上了,也只会暗搓搓私下偷偷暗示,像缙国公府这般,乘着柳菡萏没在府里,正大光明直接搬走的,还真很少见。
亲信嬷嬷自然是知道这屋子里不见大半的东西,此刻都在哪里。事实上,其中一大半还是她这个国公老夫人身边的第一亲信婆子,带着粗使婆子,直接过来拿走的。
可这事儿,能摆到明面上直接说么?
若让京城其他权贵人家知道了这等丑事,这缙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于是亲信嬷嬷只能硬着头皮赔笑道:“瞧夫人您说的,这不是您离开好几年了嘛。那些个名贵之物,若不在库房里好生收起来,回头若是坏了,岂不是……”
“是么,当真在库房里好生存放着?”柳菡萏朝着身后的大丫鬟红云使了个眼色。
红云立马了然地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个常礼后,轻声回道:“夫人,您现在回来了,不如就让人将您的库房打开,将这些必须的用具都搬出来。还得好生擦拭一番,要不然一会儿您还得休息不是。”
亲信嬷嬷几乎瞬间变了脸色,差点没能维系住脸上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库房里,还能有什么,只怕是……
好在,正在存安堂的那位国公老夫人左等右等都没见她那亲信嬷嬷将柳菡萏拖到她面前,便又派了人过来请。
柳菡萏淡淡了瞥了一眼亲信嬷嬷,那意思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乘着她去给国公老夫人请安的间隙,赶紧将她屋里原有的陈设,从库房里搬出来!
要不然……
还是那句话,媳妇的嫁妆那是私产,婆家夫君若敢伸手霸占,少不得被人诟病!
要说这事儿,也不能怪国公老夫人眼皮子浅,毕竟这老虔婆出身不高,一个早已没落的辅国将军府而已。而柳菡萏,虽说出身同样开始走下坡路的侯府,但嫡出三房这一支,因为亲家给力,从小到大真没少见过好东西。
尤其柳菡萏出嫁时,柳三爷不客气的要求侯府所陪嫁给自家闺女的那份嫁妆,绝对不能逊色于前头的大姑娘,也就是齐婼妍的亲娘。
至于三房这边,柳三爷夫妻俩心疼唯一的闺女,生怕嫁进缙国公府委屈了自己,额外又添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缙国公府么,虽说聘礼比当初迎娶柳大小姐时稍逊一筹,到底也价值不菲。而侯府这边,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下这些聘礼。
至于国公世子迎娶世子夫人,跟国公爷迎娶夫人,哪怕只是个填房,仪仗规格也是有明显差异的。
一来两去,柳菡萏的陪嫁,可不就生生盖过了前头进门的柳大小姐,也在无意间亮瞎了国公老夫人以及终于嫁出去的齐二小姐的眼,真没少明里暗里的眼红。
会被惦记上,真心不奇怪。
柳菡萏在红云的伺候下,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便带着天舞去了存安堂。进了屋后,柳菡萏也不等国公老夫人发难,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直接道:“母亲若有什么事儿,直接言明告诉媳妇便是了。只是媳妇这边久病才愈,又是千里迢迢一路舟车劳顿,才回到京城,身子着实有些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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