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莲舟中的她,此刻静坐的她,都应是她,哪有仙人真正免俗的呢?
可终究……太放浪形骸了些。
为此宁长久又有一番歪理邪说……昨夜捣药三度之后,他曾告诉自己,生命所有自身感知美好的一切,不用去怀疑它的美好是否是真实的,那是天生地长的馈赠,只需要去揽阅享受,无需去推敲琢磨。
但她事后想了想,总觉得都是骗人的,不过是希望自己主动一些罢了……
宁长久笑着打断了她的思绪:“嫁为人妇这四个字,不就是为嫁嫁量身打造的么?”
陆嫁嫁微愣,旋即反应了过来,嫁为人妇……哪有这样子的说法啊,也太无赖了些吧。
陆嫁嫁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道:“我需要时间来想想。”
宁长久轻轻点头,他知道,哪怕当初自己用枯叶蝶问出了心意,但二十载的清修岁月终究是眉间的雪,心头的霜,他说道:“那以后我们便继续以师徒相称便是。”
陆嫁嫁微笑道:“好,师父。”
宁长久道:“以后你喊我师父,我喊小龄师妹,那你应该喊小龄什么呢?”
好不容易道心清寂的陆嫁嫁再次遇到了难题。
过去,宁长久这孽徒对于自己不尊重,自己一直是知道的,但小龄却是实打实的徒儿,自己将她当做亲女儿看待,几乎将所有可以教授的技艺倾囊相传了,可若按现在的辈分,自己岂不是要称她为师叔或者师姑?
哪怕自己愿意纡尊降贵,小龄怕是也不愿。
陆嫁嫁冷冷道:“小龄继续喊我师尊,在她面前时,你也必须喊我师尊。”
宁长久看着她有些严肃的神色,因为自己现在打不过她的缘故,便也妥协了。
之后的修行岁月很是平静。
草庐无人打扰。
宁长久与陆嫁嫁便与庐内闭关清修。
陆嫁嫁修习那些搁置了两年,逐渐生疏的剑招,而宁长久则先将断裂的修罗神录缝缝补补,另其保持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残缺。
紫庭九楼,每一楼的破境皆非易事。
陆嫁嫁有多年厚积薄发,而宁长久这一世里,则是十六岁才开始修行的。
将近三年的时间迈入紫庭已是奇迹,若要更上一层,没有天材地宝的辅助,定是举步维艰的。
修道之余,两人也时常对指切磋剑术,剑道精华的感悟便也尽在指间破灭的烟花里。
宁长久前世所学颇杂,有剑术,有道法,有符箓,甚至还有许多被称为旁门左道的通灵点化之术,他一开始还本着不打媳妇的心有所谦让,但几次与陆嫁嫁对剑之后,他就不得不使出浑身的解数了。
每一种术法皆有自身的意象,或飞花摘叶,或赤焰缭绕,或铭文缠指,最多的还是万点剑意落入星雨。
但不管自己使出什么样的怪招。
陆嫁嫁都可以冲破层层叠叠的屏障,干脆利落地一剑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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