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栗姬能看透这些弯弯绕。
“那便只得由我亲自去请求陛下,允许我搬去某处僻静的殿室终老。”
心下有了决断,便见薄皇后稍一沉吟,旋即便试探着望向刘荣。
和薄皇后先前的表态一样,刘荣这番发言,同样是滴水不漏;
“纵是自己这张脸不要了,也不敢有损故薄太皇太后遗德?”
刘荣:对宗庙、社稷来说,现在还不是废后另立的时候,时机不对。
“将此间事禀奏太后,再交由太后定夺?”
便是‘不厌恶’‘不憎恨’刘荣,对于如今的窦太后而言,恐怕也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从薄皇后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又滴水不漏。
“妾、妾不过一姬嫔,怎敢妄议皇后之事?”
正要不情不愿的承认自己‘愚不可及’,听闻薄皇后这又为自己开脱起来,栗姬只不由当下一愣;
下一刻,却并没有按照薄皇后的预料那般,如鸡啄米般猛点头,而是侧头看向刘荣,似乎是在用眼神问刘荣:居然是这样吗?
“东宫那边,儿恐怕暂去不得。”
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也依旧不愿意和馆陶公主刘嫖做亲家,栗姬也终归是认识到彼时,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不小的蠢事。
——看栗姬那一眼,是薄皇后在说:栗姬这边,没问题?
不会因此,而在将来为难我薄氏一族?
至于嘴上说的话,则是在告诉刘荣:我不能因为这个事儿,而有损我自己和故薄太皇太后的声誉;
至于吴楚之乱爆发之后,刘荣更是在睢阳,‘抢’了本属于梁王刘武的风头和功勋。
“至于其他的事,却不是我这个即将被废黜的皇后,所应该去思考的了……”
——刘荣,确实已经具备了太子储君的身份,却还没走完相应的政治程序。
瞧那由衷恭敬的模样,甚至都还有了些正常人的影子!
而在栗姬身侧,见母亲如此表态,刘荣暗下也是稍松了口气,深感昨夜没白忙活。
“母后暂居椒房,以稳时局,是为了宗庙、社稷考虑——这点道理,母亲总还是能想明白的。”
“母后,明见万里。”
只简单地一问、一答,刘荣和薄皇后双方的立场,便已经摆明。
天子启强压牛头喝水,窦太后最终选择低头;
“无论是先帝还是父皇,都不会允许同一门外戚,出第二位太后……”
但作为一个同样合格的政治人物,刘荣当然也明白:如果没得谈,薄皇后根本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只会冷冷把自己赶出去。
这并不难猜;
对于没能生下子嗣,注定会被废除后位,注定会在未央宫某一处偏僻殿室孤独终老的薄皇后而言,唯一还能争取的,也就是宗族的未来。
政治人物之间的谈话,往往便都是这样:看似东扯西说闲聊了半天,实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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