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法像表叔这般,领兵东出,为国效命,抵御刘濞逆贼。”
“如此说来,真正让晁错动摇乃至退缩的,并非是晁父的死。”
仍是躺靠在摇椅上,以食指指腹横向摩擦着唇下,目光定定撒向不知名处。
只是话刚说出一般,刘荣便不由得一愣,写满疑惑不解的目光,也随之逐渐清明。
见刘荣这么快便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窦婴自也是赞赏的点点头,更是得意的捋起了颌下髯须。
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濞肯定要造反,而且压根儿不需要再多个借口。
“——如果刘濞当真打起这面大旗,那无论成败,晁错都无法借此扬名天下。”
能和当年的齐王刘襄——和当年的齐国,在军事实力上不分伯仲的叛王,便有不下五指之数!
带着那愈发灿烂、温和的姨母笑,看着刘荣从容不迫的道出个中厉害,窦婴只愈发感到欣慰。
与窦婴稍一对视,反应过来窦婴所指为何,却是当即摇头一笑。
便见刘荣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刘濞举兵谋逆,同时又绝口不提吴王太子的事,而是拿朝堂大政,如《削藩策》做文章。”
不知过了多久,窦婴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语调,才在小院内再度响起。
只需要经过简单的计算,人们便不难得出以下结论;
“所以,晁错推动《削藩策》,不单是想要帮助陛下、达成陛下的目的,也同样是为了借此扬名天下,从而达成自己‘复兴法家’的目的。”
···
“而晁错,自幼随张恢习读申、商之言,后又入朝为文吏。”
这《削藩策》是个什么玩意儿,作为始作俑者的晁错能不知道?
“——贾生得征辟,几乎是前脚刚学成出了学堂,后脚便为先帝直接拜以《春秋》博士。”
刘荣仍是想都不想便开口:“当然也是……”
“但唯独不能是晁父昨夜所说的那句:诛晁错,清君侧……”
你是乖乖听话呢,还是要造反?
“既是如此,那与其做无谓的忧虑,倒不如坦然处之,并竭力而为?”
反观长安的天子启,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而将全天下的人都推入战火之中,就算最后平定了战乱,也将会是置使天下万民被战火荼毒的罪魁祸首。
“而晁错为先帝所征辟,若非要追究举荐者是何人,那也完全可以说:晁错,是由先帝亲自举荐给自己的……”
“——只是晁错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复兴法家之事上,反倒将宗庙、社稷,乃至天下人,都放到了相对更轻的位置。”
毫无征兆的一问,惹得刘荣当即从思绪中回过神;
“父亲的死,可能涉嫌‘逼死生父’的不孝之名,再加上那句:诛晁错,清君侧……”
“如此三代,申不害、商鞅的学说,便是取代如今盛行于我汉家的黄老之学,显于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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